第(2/3)页 那边厢啼笑皆非的同时,已经明确了之后所的回答,这边厢的温凉仍旧是毫无头绪。 毫无疑问,既然能把十月旅行回答出来,贺天然肯定是知道他们那次的目的地是雪山的,这是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,可问题在于,现在他俩拥有若干的选项中,却没有这个正确答案! 那男人现在手里拿的是什么? 是普通的山峦图案? 这显然是眼下最靠谱的推测,可温凉心里还是犹豫不决,只因她手里这块潦草的山形图案,远远不及她那日所见过的光景半分。 关于雪的图案她这边也有,而且是非常形象的半片菱形雪花,如果贺天然真的拿的是山,那么她拿这枚雪,倒是勉强能对上她心中的那份意象。 但这就不符合节目组的规则了,必须是两块一样的印章才算通过啊。 所以,一个问题,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温凉的心底—— “那场旅行的目的地,必须是雪山吗?” 在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里,这个答案显然是肯定的,但如果从一个旅行者的内心层面上来说,这个答案就不是那么可靠了…… 耳边,是隋初朗与拜玲耶传来的抱怨打闹,注意力被这对男女吸引的温凉再一次想起了那一个在火车上,只身怀揣着四千块钱旅行的男人。 温凉还记得,他说他喜欢做计划,但自己问他,滇藏那么多景点,他究竟要去哪里时…… 「我不是按目的地来算的……」 「不是?那你怎么做规划?」 「是按照……能让我原路返回的计划来的……」 而当自己追问为什么时,他给出的理由,只是为了完成前女友的一个心愿。 当时他就是没有目的地,所谓旅行的意义,就是为了给他的感情画上一个句点…… 只是这个句点,偏巧,落在了卡瓦博格的雪上而已。 哪怕亲身经历,温凉至今还是不明白,那么痴心于曹艾青的贺天然为什么会上演如此荒诞的一幕…… 这不是温凉第一次想要发出如此诘问了,但每次贺天然都说他不知道,或者一脸懵懂的不了了之,以至于那次旅行,就像一场仅存于她脑海中的一场梦…… 但,今天这个被自己重新冠以“路人甲”之名的男人,温凉内心有一道声音好像催促她去问…… 这一次,自己会得到一个回答。 一场旅行或许可以没有目的地,可以走到哪里算哪里,但如果一场旅行让人久久难以忘怀,必然是因为这趟旅程本身,被经历赋予了某种意义…… 望着盒子中那些或具体或抽象的图案印章,温凉的目光停留在了某一角,她知道自己要选什么了…… “唉,别闹了别闹了,他们选好了,快看~” 隋初朗单手护住自己的脸,一手指向已经做好选择,彼此已经伸出了手来的温贺二人。 拜玲耶随即也停止了对这位男顶流的拍打,见着对面俩人的举止神情,悄悄在隋初朗的耳边小声蛐蛐道: “他俩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严肃了?” “这游戏说是玩默契,但实际上就是赌运气,你押钱摇骰子开盅,你不屏息紧张吗?” 隋初朗作了一个形象比喻,只是贺天然与温凉听见后,同时看向他,似是为了消弭他这种紧张严肃的说法,两人的脸上都默契十足的浮现出一个成竹在胸的表情来—— 贺天然微微抬起下巴,摇了摇头,一副自信的模样;温凉嘴角如上弦的月,食指却抵住红唇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 随后,他们的手掌就真如骰盅开盖一般地打开…… 隋初朗与拜玲耶忍不住,跟随着摄影机像拍特写镜头一样的凑了上去一看,前者不禁代替了观众,发出了一声: “哇——我勒个去了——” 他的视线中,是两枚刻有半边心形弧线的印章,合起来就是一颗完整的心。 那场旅行,是贺天然要在一个女人的心里原路返回,要让自己的形象彻底消磨于她的心间;而在同一天,一个不知是从何而来,自称是路人甲的男人,敲开了温凉的心门,并且住了进来,令她难以释怀。 第(2/3)页